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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文化 台灣原住民文學數位典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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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文化台灣原住民文學數位典藏資料檢索請輸入檢索字2001來自靈魂的觸動~第二屆中華汽車原住民文學獎-得獎者作品/名單-親愛的Akʹi,請您不要生氣(作:白茲.牟固那那)  親愛的Akʹi(鄒語祖父之意),您在這裏五十多年,確實的年日應該有五十一年了。我們作您後代子孫的,包括您的大兒子,就是在二十多年前隨您而去的我的阿莫(鄒語父親之意),還有我的幾個阿莫澤尼(鄒語叔父之意)們,現在也只剩下第四個阿莫澤尼還健在,可他今年也七十八歲了。這樣漫長的歲月裏,在您的孫女白茲我的記憶中,除了頭些年,我們還想到您,常來看您之外,到後來都把您給遺忘了,讓您孤孤單單地在這不見天日陰濕的竹林裏到如今,親愛的Aki,請您不要生氣。  今年清明節之前,我和兩個妹妹曾回來掃阿莫和依諾(鄒語母親之意)的墓。親愛的Akʹi,你知道,我們鄒原本沒有清明節掃墓這樣的習俗,以前我們鄒的生與死,生活習俗都是循著歲序,與自然合一的。基督教的聖經這樣描述人的生死說:「人本是塵土,仍要歸於塵土。」鄒對於人的生和死,大概就是抱著這樣的態度吧,所以對先祖們的懷念,並不重視形式;因此,除非有心人,就很容易把先人給忘了。  當鄒還住在茅草屋或竹屋時,家人壞了(鄒語家人過世了之意),要趁屍體還沒有僵硬前,捆成蹲姿屈膝雙手抱胸狀,再用木棍架穩,意思是在下葬的時候,要像還在母胎裏的那個姿勢,被送回到大自然的懷抱裏。要在屋子中央掘個坑,把壞了的家人安放下去,覆上土,再在上頭架柴燒火,這樣的作法,始自何時我不知道,恐怕您老人家也不知道。當然了,也有各樣的儀式配合著進行:埋葬後的五天內,家裏人什麼工作都不可以作,更不可以出遠門以為悼念;夜間,家人要在火壇旁就地舖席而眠,以撫慰壞了的家人。等屋裡葬滿了,還活著的家人就要遷到其他的地方,把原來的住屋讓給壞了的家人,使它從新生長草木回復自然。原始鄒不需要墓碑,因為肉體歸還給大自然,而寶貴的靈魂,都要回到鄒靈魂的安息處──塔山(阿里山風景區西南方位)安息,所以下葬時,要讓死者面向塔山,善終者的靈魂要回到大塔山,惡終者的靈魂回到小塔山。  親愛的Aki,您也知道我們鄒沒有可以記載事物的文字,為此,白茲我,常感嘆我們鄒那美好的文化,還有鄒的事事物物,無法讓我們作後代的清清楚楚的了解,並且把它原原本本的傳遞給下一代。就像一個廚師空有滿倉的好料,卻沒有火和燃料,得必須從別人家裏借火才能料理一樣。但同樣的材料,一樣的作法,用柴火燒和其他燃料燒出來的味道不盡相同,借他人的文字寫我們鄒的事物,有時也是有這樣的感覺,總好像缺少那麼一點點只有鄒才能嗅覺到的鄒的最微妙的氣味。  因為沒有可記載的工具,所以,除了特殊的人物,會被代代口傳述說之外,其他的先祖們,到了三四代以後,就不會被後人所認識。  在您所知道的上一個叫國家的,就巳經禁止我鄒原來埋葬的方式,叫我們學他們把壞了的人,裝在那個叫棺材的木盒子裏才埋葬,我記得Aki您也是這樣地被埋葬在這裡,用石頭圍著,再種上那種連莖帶葉都是血紅色的植物-自小我都叫它作死人草,因為那時差不多所有的墳墓都種有那種草,所以看到這種草,都會直覺的認定那裏一定曾埋葬過死人。安葬後,再立上木板做的墓碑,沒幾年,那個木墓碑朽壞了,又加上我們作您後代的疏忽,才會發生上回找不到您的墓,甚至掃錯墓的尷尬情形,所以第四個阿莫澤尼,因他也忘了您的墳墓的確實位置,便埋怨起我那善於石工的阿莫說,為什麼不曾為您立石頭墓碑呢,可是第四個阿莫澤尼沒想想,以前鄒原本就沒有這些東西,我的阿莫大概也沒料想到後來的世代改變,您的子孫會學到布杜(鄒語漢人之意)這種好的習俗來紀念先祖們,所以不曾為Aki您立上石墓碑。  親愛的Akʹi,您記得在您走之前,不是巳經又換了這個叫國家的嗎?上一個叫國家的和現在叫國家的,和我們鄒的傳統和歷史並沒有關係,但他們把我鄒圈在他們叫國家的範圍內,上一個叫國家的,叫鄒學做皇民,說他們的話,著他們的衣裳,所以到了我們這一代,巳經沒有那家鄒的女兒會織鄒的布,我甚至沒見過鄒的織布機是什麼樣子。  現在這個叫國家的,也在很多年前,為了要叫鄒學習文明的物質生活,叫了一個口號:「山地同胞生活改進運動。」這個運動實施了好多年,那是以競賽方式實施的,先以鄰為單位的村比賽,然後以村為單位的鄉比賽,再就是全省性的。牆壁上能夠掛上得獎獎牌的那戶人家,在照顧農事之外,是要付上何等的心力、體力和財力啊。  很多人家為了要跟上這個運動,在艱困中,備嚐辛苦的把房子翻修。您走了之後,我的阿莫也把您所熟悉的那棟竹屋翻修成白灰屋,再費力購買些合乎比賽檢查時的家庭用具。親愛的Aki,在那之前,我們家不都是用木製、竹製或藤製的用具嗎?我的阿莫為了檢查時好看,特地買了二個發亮的鋁製臉盆和一些廚房用具,擺起來果真是好看多了。所以,原先阿莫自製的一些器具,在我們還沒有學會如何製作時,就被捨棄不用,現在回頭想珍惜先人的智慧遺產時,只有徒懊惱了。  那時,還雷厲風行地叫我們學習現在這個叫國家的話,為此,您的孫女我,在讀小學低年級時,在學校裏,數度為了不經意的說了我從依諾的胎裏就學到的母語而受辱,一旦說了母語,就得在胸前掛上一個寫著「犯規」的木板一整天,有的調皮的高年級學長會指著我罵說:「你怎麼那麼笨,還講山地話。」傻傻的我只是感到莫明其妙的受羞辱,很是疑惑,為什麼講我依諾的話會是錯的呢?那樣好玩的我,都不敢到草場玩,再說,瘦小的我,掛著那麼大的木板要怎麼玩?親愛的Aki,這樣的事,您沒有遭遇過吧?  這樣,我們鄒的生活來了二次的大翻轉,順帶翻轉掉了不少鄒的傳統文化和鄒的精神文明。  幾十年了,您的子孫們為了生活上的方便,也漸漸捨棄了傳統,學會了現代的工作和生活方式,甚至離開家鄉,就個人的能力在他鄉發展,而我也嫁了個布杜呢阿比哈那(鄒語海對岸的漢人之意)。和外族通婚的情況,在您的孫、曾孫輩們,不論男女,巳是很普遍的事,所以,我嫁給布杜呢阿比哈那這事,親愛的Akʹi,請您不要生氣。現在您的子孫們,學會在清明節這一天要掃墓,追思先祖們的恩德,也是向布杜學來算是好的習俗,所以我們才會抽空回來掃父母的墓。  我們記得掃父母的墓,卻把你給忘了。幾十年沒來看您,並不是沒想到過您,每次看到或想到您老人家和祖母,到後來您的兒子們,就是我的阿莫和阿莫澤尼們,在那沒什麼工具的年代,胼手胝足在多石又陡峭的山中開闢的水田,還有您開墾的亞有狒亞山谷二邊的山林,就覺得您當初真是有眼光,因為這裏水源豐富。  您對農事的努力,可以從我小時候的這山谷二邊的山林裏,比村裏別人家有更多的物種就可以證明。您所開闢的水田、山田也不少,雖然阿莫他們五兄弟分成五家後,每家分到的不多,但都是你流了血汗辛苦得到的。這些事常讓我想到我記憶中的Aki您,心中也常常抱著對您的感激,甚至您的後代中有人想要賣掉他們所繼承到的土地,我都阻止,說這都是Aki您披荊斬棘流血流汗所留下來給他們的,一定要珍惜,雖然大都是陡峭的山,但仍然是鄒的子孫最最能夠依存的地方──在異鄉遊倦了之後。  我記得,那時白茲我還沒有入學,一天,父母到遠處工作,中午不能回家,一頭白髮的您,佝僂著因為數十年過度勞累而無法再直起的背(這是我對您的印象,而不是村裏長輩們口中所稱羡的高個子英挺的年青時的Akʹi您),為幼小的您的孫子女,我和大哥煮午飯。在吃飯時,您把您的大兒子,就是我的阿莫特地留給您的雞肉,分給我和大哥吃,假如被阿莫看到,一定會罵我們作小孩不知道孝順,怎麼可以搶吃Akʹi的小菜。那是之前難得殺雞的時候,家裡每個人都分到一份雞肉,阿莫特地留了二隻大雞腿給您(原始鄒的飲食習慣,在吃魚或是肉類時,都是均分,小孩因為成長需要營養,所以並不會少得,唯老人要分多一些,以示尊敬),但您因為年紀老邁,牙齒掉得差不多了,無法像餓鬼般的我們大快朵頤,所以都一直留著慢慢吃。每次吃飯時,我們就會眼睛發直的一直看著您的雞腿,用記憶中的雞肉味道來配飯。您早已看透了小孫們的心,不過為了避免我們被阿莫責備──因為他很孝敬您老人家,您都是趁阿莫不在的時候,展現您對我們的疼愛和呵護。  還有,小時的我最喜歡偷看您睡覺,常常無聊時就在您的竹床邊,看著您眼睛閉著,嘴也閉著,呼吸很平穩的睡著,每當您呼氣的時候,氣會把您的嘴唇吹開,發出「ㄅ一」的聲音,覺得好玩極了。  有一次,忘了大姑媽家有什麼喜事,我們一家人都被請了去,很是熱鬧。出門前,看您在您的胸袋裏,除了裝著您自巳種,自巳烘焙的乾煙草,和您自製的竹根做的煙斗,打火石外,還有一包用乾了的香蕉葉包著的東西,就是聞起來很香但我們不敢嚐的,調和著鹽和辣椒粉,還有花生粉的私房配料,那是您在吃飯的時候沾菜用的。現在想來,您的口味是比一般的族人還要重,所以您出門都得自備調味料。  您的孫女白茲我,資質不好,所以您走的時候,雖然我都巳經讀小學二年級了,但我所記得有關您的事,僅僅就這幾件而巳,所以親愛的Akʹi,請您不要生氣。  既然幾十年沒來看您,怎會又來打擾您的安寧呢?  親愛的Akʹi,是有人要找您了。您的一位曾孫,是小叔叔的長孫,他叫Iusungu,今年十九歲了,自小跟著他的父母住在平地,現在在台北某大學就讀,上次見到他時,還是個見人會害羞的小國中生。今年二月十五日在故鄉特富野的Mayasvi(鄒族的戰祭)中遇見他。他向別人借鄒的紅衣服穿,一副想要裝成我是鄒族勇士的模樣,我心裏想,真是個孩子,鄒族勇士豈是用紅衣服裝扮就成?在特富野時他對我說,他會抽空來問我一些有關亞有狒亞山谷牟固那那(被冠成武姓的鄒族姓氏)家的事。  沒多久,這個孩子真的找到我家裏來,他說他不會講我們鄒的話,因為自小在外面,他父母叫他不必學,免得被同學欺負瞧不起。為了這些不會講自巳母語的孫子們,我那位小嬸嬸,就是您走後小叔叔才娶來的您的小媳婦,沒有讀過書的她,盡她所能的很吃力的,想用現在這個叫國家的話,和她那些不會講母語的孫子們溝通,而常被她的孫子們取笑。這也是您大多數子孫們的現況。如果您還健在,您巳經無法和他們話家常了,所以我說,親愛的Aki,請你不要生氣。  Iusungu這孩子上了大學之後,大概是真的長大了吧,慢慢會思想起他的出身,他說他覺得失去了很多應該擁有的東西而懊惱不已,所以他現在想要回頭開始,問我還來得及嗎?我回答說:「只要有開始,任何時候開始都不嫌晚。」  有一件事,您這曾孫問得我這作姑姑的心虛不已,他問我:  「我的曾祖父,也就是您的Akʹi在那裏呢?怎麼都沒有看到他的墳墓呢?」,這可是把我問倒了,一時答不出話來,因為從來沒人問過這個問題,算是我敷衍他吧,我就告訴他,我們以前鄒族傳統的埋葬習俗,鄒對生、死的態度等,他對我這樣的答覆並不滿意,他巳經沒有鄒那種對事物的認識和思考模式,一直說:「曾祖父怎會沒有墓呢?怎會沒有人想到他呢?」這也難怪,真的是我們的疏忽,才讓他無法理解。  親愛的Akʹi,今天您應該要高興才對,在您眾多的後代中,終於有一個想到您,要尋找您。我答應他我會找找看,因為我有些印象,您走後的那些年,我都還常跟著阿莫,去給你送一碗飯上個香,供飯上香這些原本鄒也沒有,是上一個叫國家的教我們的。而鄒原本的的說法是,靈魂有靈魂的歸處,靈魂歸處有靈魂的食物,不能再和活著的人共享食物了。  離家三十多年了,我也擔心您那巳經沒有墓碑的墓,還能找得到嗎?  上回我們三姐妹回來,本想請教還健在的第四個阿莫澤尼,因為沒有事先聯絡,在找您的墓之前,沒有找到他。於是我們決定自巳找,我拿著從北部買來的鐮刀,為了抄近路,就走坡度很大的竹林。竹林裏雜草叢生,我走在前面砍草,清出一條路來,這個動作讓我想起一位發牢騷的鄒族青年,他說:「我們鄒族砍草不必彎腰。」來說明鄒族族人所分配到的保留地,大都是很難耕作的陡峭的山地,他形容得一點也不誇張,就像我立在那陡坡上,揮刀的位置就在我站立時眼睛正前方約一尺多的距離,有時還得抬起頭砍草。  終於爬上稍為平坦的地方,一眼看到死人草,而且也看到石堆,我就認定那就是您的墓。我和小妹費力的把雜草清除掉,能順利的找到你,自認完成了一件大事,心中便覺得很安慰。  可是到了晚上,遇見講習回家的第二個阿莫澤尼家的堂兄,他說不對,地點跟本就錯了,問他,他又不清楚,他說那些年,都在外面讀書,鮮少在家。堂兄叫我找竹腳(地名)的吳先生。  這位吳先生從小就認識,我們是同一個鄰,他曾經當我們上下學時的路隊長。於是第二天一早,為了要找您,五點多就出發,到了吳先生家,真不好意思,他們全家都還沒起床。在我的記憶中,吳先生和他的父母都是非常勤快的人。常常是天未亮就巳經打理好家裏的一切,包括餵牲畜,打掃裏外,他們家常常都保持得很整潔。吃完早餐之後,要到山裏工作的大人,要上學的小孩,一天亮就都出門了。  可今天,這家人到了這個時候,都快六點了,還沒有動靜,叫了幾聲,終於有人應了。原來吳先生眼睛不好,而且不算年青了,巳經不像從前那樣沒命的幹活。還有,就是現在家家都有交通工具,出門巳經不像以前那樣,山頂山谷或遠或近,都得一步一步走才到得了目的地,所以不必那麼早起。我一直對他們抱歉,一大早就來打攪,他們反倒是很高興,因為在這一鄰,我們這個年齡層的鄰居,巳經慢慢少了,而且現在大家散居各地,能見上一面也真是不容易,所以,吳先生夫婦顯得特別高興。  當我向吳先生說明來意時,雖然他說也忘了到底那一個是Akʹi您的墓,但他還是很熱心的帶我和二妹去找。吳先生說,您被下葬時,他都巳經五年級了,有那個印象,說他就蹲在旁邊這一塊因為長年不見天日,長滿青苔的大石頭上,看著大人挖坑,然後把您入土。只是時隔這麼久了,大石頭旁邊有好幾個明顯是用石頭圍起來但又沒有墓碑的墓,他也不敢確認那個是您的。  果然沒找到,就這樣悵然而歸,但我決心一定要找到,要給Akʹi您這個有心的後代有個交代。  回到北部後,這次沒有拜訪的一位堂姐,知道我找尋Akʹi您的墓,來電話說她清楚知道,因為您的墓就在她母親的墓旁,真是太感謝上帝了,不過,因為才剛回來,不方便又馬上回去,打算清明節後再說。  親愛的Akʹi,我告訴您,今年的清明節,我第一次跟著您這個布杜呢阿比哈那的孫女婿,千里迢迢回到他四川老家去掃墓。他們恢復了因為制度的關係曾經中斷了數十年的劉氏宗親清明會,這一次,真的是讓您的孫女白茲我大開眼界,這件事,也大大地震撼了我鄒的魂。  清明節那天,上午九點,劉氏宗親們都聚集一處,等各房到齊後,就敲鑼打鼓浩浩蕩蕩的前往那位十代前的入川始祖的墓地行禮,然後各房的人分開掃各房一代一代下來的先人的墓,直掃到中午,又一同聚集吃飯,席開三十六桌(聽說前幾年曾開了六十桌),藉著這樣的機會讓各房的後代彼此認識,連絡感情。甚至有的拿著族譜來,表明自巳是如假包換劉氏的正宗後代。他們的族譜都記載到二千年前的老老老祖宗們,直讓我心中欽羡不巳。  看到夫家的家族如此慎重的紀念先人的精神,再回頭看看自巳,連自巳Akʹi的墓都找不到,怎麼對自己鄒的魂交代呢?說鄒的傳統原本就是這樣?還是以「慚愧」二字就了事嗎?  所以今天我又回來了,在堂姐的帶路之下總算找到您的墓,內心覺得既高興又感傷,五十一年之後的今天,終於又和您見面了。  因為找尋您的您的曾孫Iusungu今天無法和我們一起回來,鄒族又是男性為主的社會,我和堂姐巳經嫁人了,所以總得要讓一個亞有狒亞牟固那那的男性後人知道我們所作的,於是找來了Avai一起來,他是我大哥的長子,他也應該要學習認識您,親愛的Akʹi。  好不容易找到了您的墓,今天也只能先除除草,清清環境而已,為您修墓,事關重大,得要和亞有狒亞牟固那那的您的後人共計才行。甚至還有一位您的後人提到,不妨也來修亞有狒亞牟固那那的族譜,我覺得這個主意也不錯,該修。  親愛的Akʹi,除了知道您鄒的名字叫Voyu.牟固那那外,上一個叫國家的和現在這個叫國家的給您冠上什名字,我們都不知道。要為您修墓,又要破天荒的修亞有狒亞牟固那那的族譜,於是我特地去申請原始的戶口謄本,才知道上一個叫國家的給您冠上向野金助的大和名字。現在這個叫國家的給您冠上武助明的漢名。  那麼墓碑和族譜上該用那個名字呢?假如用這些叫國家的給您取的名字,怎能突顯出您那鄒的形貌與精神呢?用您鄒的名字,可是戶籍資料上又沒有登錄,以後的子孫恐怕又像現在的我一樣,得費一番功夫才能弄清楚…….。  原來滿懷興奮的心,尋找您的孫女白茲我,一時之間又困惑起來。  讓您孤單沉寂了五十一年之後,這樣突然的來打擾,又把人世間的紛擾拿來煩您,我只能在這裏對您說,親愛的Akʹi,請您不要生氣。完成於2001/5/27中華民國台灣原住民族文化發展協會製作,所有內容均受智慧財產權及相關法律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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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資訊

原始資料連結原始資料連結
資料來源機關國家文化資料庫
主題分類藝術與人文
建檔單位國家文化資料庫
作品語文
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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