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黃貴潮(Lifok Oteng)於1953年(民國42年)3月28日至31日的生活記錄,有當時的原稿,也有後來謄錄的版本,描述是否成為基督教教友的掙扎心情,根據黃貴潮於《遲我十年:Lifok生活日記》(2000年出版,第133頁)書中的記錄,日記內容為:
「三月二十八日至三十一日 天氣:寒
一連幾天的寒冷初春。借來的聖書,已經讀膩了,但尚未讀完。
李宣教師來玩好幾趟,不知道為何入教的決心定不下來呢?因此坐立難安。
寄台北的信,好不容易才剛剛寫完。
黃昏時來了客人,說是從三仙台來的,但稍有點懷疑!
那麼基督教入教一事,怎辦呢?」
黃貴潮在臥病的第七年開始寫日記,他將寫日記當成一種人為的呼吸,透過不間斷的書寫紀錄來延續生命並探索生命的各種可能性。孫大川為《遲我十年:Lifok生活日記》(2000年出版,第6-7頁)寫序,認為黃貴潮日記的小歷史也可能反應阿美族社會的大歷史,黃貴潮的書寫對原住民文學與歷史的建構有一定的貢獻。「對沒有文字的原住民來說,任何隻字片語的記錄,都像發光的燭火,為我們照亮追溯祖先歷史的道路……」「Lifok的日記呈現一種內向敏感但又冷眼旁觀的敘述風格,任何數量和事件的細節他一個都不放過,極為精準。活動範圍被侷限,心思卻變得異常靈活,Lifok的日記讓我們看到傳統阿美族宜灣部落的文化、精神風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