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黃貴潮(Lifok Oteng)1953年(民國42年)4月1日至3日的生活紀錄,有當時的原稿,也有後來謄錄的版本,根據黃貴潮於《遲我十年:Lifok生活日記》(2000年出版,第133-135頁)書中的記錄,日記內容為:
「四月一日至三日 天氣:寒
寄到台北古仁榮的信,今天送出。
四月一日發現了母牛的死屍,因此請了所有親戚來吃牛肉。昨天晚餐和今天早餐共兩餐都請他們來吃。那頭母牛有一千元價值,等於損失了一千元啊!…。可是有趣的是Mito'asay(註80)解剖時,心臟裡發現了兩個硬硬的東西(寶物)。」
黃貴潮在臥病的第七年開始寫日記,他將寫日記當成一種人為的呼吸,透過不間斷的書寫紀錄來延續生命並探索生命的各種可能性。孫大川為《遲我十年:Lifok生活日記》(2000年出版,第6-7頁)寫序,認為黃貴潮日記的小歷史也可能反應阿美族社會的大歷史,黃貴潮的書寫對原住民文學與歷史的建構有一定的貢獻。「從某種角度來說, Lifok日記對抗了漢人對台灣的獨白史,不甘於被充滿權力意志的大歷史敘述所淹沒。蒐集、累積、整理、出版原住民這類殘存的材料,可以將台灣原住民介入書寫活動的歷史,至少往前推進五十年。這對我們建構原住民的文學和歷史,應當可以產生一定的貢獻。」
註80. Mito'asay:是舅父們的子女,若是男孩子,參加父親的娘家集會時,兒子和父親有相同的發言權及祭祖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