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黃貴潮(Lifok Oteng)於1952年(民國41年)2月20日寫下的日記,描述病痛的折磨和友人的探訪等,根據黃貴潮於《遲我十年:Lifok生活日記》(2000年出版,第100-101頁)書中的記錄,本日日記前半部的內容為:
「二月二十日/星期三 天氣:寒冷
四、五天前徐徐涼風開始吹來,春意來到人間,氣候漸漸暖和起來了。今天補寫兩則日記。幾天前發熱過的、賴以生存的另一隻腳急遽惡化,痛得很厲害,在床上和痛苦整整苦戰兩天。
幸虧第三天痛苦減輕了些,從死亡線掙脫回來。在這期間,蒙受陳先生等人的探望與慰問,真感激不盡。媽媽在當時不知有多擔心?
利用四、五天的假期,Salipang大哥從遙遠的花蓮回來探親。幸好,腳痛好一點,能夠和好久沒見的他交談。他的身體不像未當兵前的樣子了,現在他的體格真像個軍人。假期很快就過去,他又要出發到花蓮了。」
黃貴潮在臥病的第七年開始寫日記,他將寫日記當成一種人為的呼吸,透過不間斷的書寫紀錄來延續生命並探索生命的各種可能性。孫大川為《遲我十年:Lifok生活日記》(2000年出版,第6頁)寫序,認為黃貴潮日記的小歷史也可能反應阿美族社會的大歷史。「尤其對沒有文字的原住民來說,任何隻字片語的記錄,都像發光的燭火,為我們照亮追溯祖先歷史的道路;更由於他不是大人物,寫的也不是什麼大事件,反而讓我們清楚的看到那時阿美族人具體且有血有肉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