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談話是桃園市中壢區原精忠六村甲區92號眷戶張純一談她家那支軍用電話。
民國57年(1968)次的她說,因為她媽媽孫景芳當時在村子旁邊的聯勤通信電子器材基地勤務廠裡的空軍通訊中心任通訊員,因此家裡有一支軍用電話,是除了村長之外,全精忠六村唯一的一支電話。「小時候,我媽上晚班,我就要做一件事,我媽媽會說:『7點的時候,妳去幾號什麼媽媽家,請她來接電話;7點半,去幾號什麼媽媽家......,」張純一說:「那些接兒子電話的媽媽每天都在我家哭。」因為當年的軍人風險很大,尤其是外島,傳說有一整排被摸掉的情事,所以非常擔心,因為她媽媽是話務,就違紀偷偷幫忙,所以她家那支軍用電話就成了精忠六村媽媽們接收丈夫與兒子訊息的管道。
值得一提的是,孫景芳係臺灣省立景美女子高級中學畢業、國立臺灣師範大學肄業的,「是當時村子唯一有唸書的女性」,張純一說,她母親因此也成為中華婦女反共聯合會精忠六村工作隊隊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