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黃貴潮(Lifok Oteng)於1952年(民國41年)1月3日寫下的日記(校正後,該年1月3日應為星期四,書籍內容有誤),根據黃貴潮於《遲我十年:Lifok生活日記》(2000年出版,第97頁)書中的記錄,日記內容為:
「一月三日/星期三 天氣:雲微晴
村裡的過年今天結束了,可是習慣上,今天也是Paysin日。本來打算做煙斗的,可是都山老爺的Micohongay來了,妨礙到我的工作。腳部仍舊疼痛不已,這可能是我吃了油膩的東西所導致的吧!
媽媽說過不想再喝酒,但又接到北部親戚要來訪的消息,因為家裡沒有準備酒,媽媽很傷腦筋。
靠近晚餐時,不知從哪裡冒出來酒醉的Sangso舅舅,不顧及我這悲慘的境遇,在家中放肆。據說是被媽媽唸了幾句而心裡不滿,所以發了脾氣。」
黃貴潮在臥病的第七年開始寫日記,他將寫日記當成一種人為的呼吸,透過不間斷的書寫紀錄來延續生命並探索生命的各種可能性。孫大川為《遲我十年:Lifok生活日記》(2000年出版,第6頁)寫序,認為黃貴潮日記的小歷史也可能反應阿美族社會的大歷史。「尤其對沒有文字的原住民來說,任何隻字片語的記錄,都像發光的燭火,為我們照亮追溯祖先歷史的道路;更由於他不是大人物,寫的也不是什麼大事件,反而讓我們清楚的看到那時阿美族人具體且有血有肉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