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黃貴潮(Lifok Oteng)於1952年(民國41年)4月6日寫下的日記,根據黃貴潮於《遲我十年:Lifok生活日記》(2000年出版,第106頁)書中的記錄,日記內容為:
「四月六日/星期日 天氣:晴時雲
仍舊繼續激烈疼痛,很不希望讓媽媽操心的,但忍無可忍終於放聲哭了起來。請Tali阿婆來Misair,因此減輕了不少的痛苦。但是往後不知如何變化?很難預料,幸虧黃昏的來到,痛苦輕微了。啊!累啦!今晚不知如何?」
黃貴潮在臥病的第七年開始寫日記,他將寫日記當成一種人為的呼吸,透過不間斷的書寫紀錄來延續生命並探索生命的各種可能性。孫大川為《遲我十年:Lifok生活日記》(2000年出版,第6頁)寫序,認為黃貴潮日記的小歷史也可能反應阿美族社會的大歷史。「尤其對沒有文字的原住民來說,任何隻字片語的記錄,都像發光的燭火,為我們照亮追溯祖先歷史的道路;更由於他不是大人物,寫的也不是什麼大事件,反而讓我們清楚的看到那時阿美族人具體且有血有肉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