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黃貴潮(Lifok Oteng)於1952年(民國41年)6月22日至7月6日的日記,根據黃貴潮於《遲我十年:Lifok生活日記》(2000年出版,第118-119頁)書中的記錄,日記內容為:
「六月二十二日至七月六日/星期日 天氣:晴
每天是晴朗的天氣。不知何故?腳沒有痛。不想工作,連日記也沒按時記。陳君回來了。收穫祭也來到了。改變用藥的腳患部,隨著日子增加,逐漸好起來。可是放心不下的,就是傷口還在出膿。
收穫祭從七月五日晚上開始,第一天下午就跳舞,每年沒有改變,依照傳統習慣,Hoyan!Hoyan!真有趣。喝酒醉的人變成滑稽的人,個個不能用筆來形容。和自己的世界完全不同,啊!累了!
大家說今天是快樂天,為何自己說:『啊!累了!』嘆息呢?因為今晚是農曆十五滿月夜,外面光亮,看著大家唱著歌,快樂跳舞,心中好羨慕啊!」
黃貴潮在臥病的第七年開始寫日記,他將寫日記當成一種人為的呼吸,透過不間斷的書寫紀錄來延續生命並探索生命的各種可能性。孫大川為《遲我十年:Lifok生活日記》(2000年出版,第6頁)寫序,認為黃貴潮日記的小歷史也可能反應阿美族社會的大歷史,黃貴潮的書寫對原住民文學與歷史的建構有一定的貢獻。「從某種角度來說, Lifok日記對抗了漢人對台灣的獨白史,不甘於被充滿權力意志的大歷史敘述所淹沒。蒐集、累積、整理、出版原住民這類殘存的材料,可以將台灣原住民介入書寫活動的歷史,至少往前推進五十年。這對我們建構原住民的文學和歷史,應當可以產生一定的貢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