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黃貴潮(Lifok Oteng)於1955年(民國44年)9月13日寫下的日記,根據黃貴潮於《遲我十年:Lifok生活日記》(2000年出版,第168頁)書中的記錄,日記內容為:
「九月十三日/星期二 天氣:晴
天氣晴朗又熱,集合點名的後備軍人和國民兵可吃盡苦頭了。
黃金達先生也要去學小提琴,順便請他幫我拿小提琴,今天開始練習小提琴,接受老師指導,的確很難學習。搭下午三時的公車回來,稍做縫紉工作後才練習小提琴。
晚餐吃完,在和光子相談第二期洋裁講習招募學生問題時,聽說Onok阿婆mafirang(酒醉胡鬧之意)有趣的消息。之後,國祥和家成和我談話,時間不知不覺流逝,外面正在下小雨,而且已是黑暗的晚上,那時已過深夜十一時了!」
黃貴潮在臥病的第七年開始寫日記,他將寫日記當成一種人為的呼吸,透過不間斷的書寫紀錄來延續生命並探索生命的各種可能性。孫大川為《遲我十年:Lifok生活日記》(2000年出版,第6頁)寫序,認為黃貴潮日記的小歷史也可能反應阿美族社會的大歷史。「尤其對沒有文字的原住民來說,任何隻字片語的記錄,都像發光的燭火,為我們照亮追溯祖先歷史的道路;更由於他不是大人物,寫的也不是什麼大事件,反而讓我們清楚的看到那時阿美族人具體且有血有肉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