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黃貴潮(Lifok Oteng)於1955年(民國44年)9月20日寫下的日記,根據黃貴潮於《遲我十年:Lifok生活日記》(2000年出版,第169頁)書中的記錄,日記內容為:
「九月二十日/星期二
稍有點疲勞,練習小提琴到黃昏。
想告訴在Wanik住宿的李先生今天所流傳的有關事件。因為來了不少人,不能在現場告訴他,便在那裡唱歌和聊天來消磨時間。
之後向他們告辭,去看天主教信友的跳舞練習。正在看時,遇到Hacime君,他向我告白和玉蘭的戀愛。人心確是高深難測。回家的路上和美代子一起走,今晚和Sipwn同床睡了。」
黃貴潮在臥病的第七年開始寫日記,他將寫日記當成一種人為的呼吸,透過不間斷的書寫紀錄來延續生命並探索生命的各種可能性。孫大川為《遲我十年:Lifok生活日記》(2000年出版,第6頁)寫序,認為黃貴潮日記的小歷史也可能反應阿美族社會的大歷史,黃貴潮的書寫對原住民文學與歷史的建構有一定的貢獻。「從某種角度來說, Lifok日記對抗了漢人對台灣的獨白史,不甘於被充滿權力意志的大歷史敘述所淹沒。蒐集、累積、整理、出版原住民這類殘存的材料,可以將台灣原住民介入書寫活動的歷史,至少往前推進五十年。這對我們建構原住民的文學和歷史,應當可以產生一定的貢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