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黃貴潮(Lifok Oteng)於1956年(民國45年)3月18日寫下的日記,根據黃貴潮於《遲我十年:Lifok生活日記》(2000年出版,第179頁)書中的記錄,日記內容為:
「三月十八日/星期日
今天所發生的事情是禍患?早上媽媽說:『沒有中餐吃的飯!怎麼辦呢?』可怕的擔心。那麼,這小小一個家庭,缺一餐飯,生命就斷了嗎?可怕的命運啊!可做為記錄的困境啊!
沒有誠心真意的禮拜,神不會照顧吧!早上的禮拜,從花蓮來了一個下巴長滿鬍鬚(Totoy)的傳教師來講道理。哇!棒極了!晚上的禮拜,是從新港來的美國人Toris牧師,利用幻燈片放映方式解說教理。」
黃貴潮在臥病的第七年開始寫日記,他將寫日記當成一種人為的呼吸,透過不間斷的書寫紀錄來延續生命並探索生命的各種可能性。孫大川為《遲我十年:Lifok生活日記》(2000年出版,第6頁)寫序,認為黃貴潮日記的小歷史也可能反應阿美族社會的大歷史,黃貴潮的書寫對原住民文學與歷史的建構有一定的貢獻。「從某種角度來說, Lifok日記對抗了漢人對台灣的獨白史,不甘於被充滿權力意志的大歷史敘述所淹沒。蒐集、累積、整理、出版原住民這類殘存的材料,可以將台灣原住民介入書寫活動的歷史,至少往前推進五十年。這對我們建構原住民的文學和歷史,應當可以產生一定的貢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