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黃貴潮(Lifok Oteng)於1956年(民國45年)7月31日寫下的日記,根據黃貴潮於《遲我十年:Lifok生活日記》(2000年出版,第185-186頁)書中的記錄,日記內容為:
「七月三十一日/星期二 天氣:小雨浪高多雲
暴風雨馬上來襲的樣子,不能在外面休息,雖然天氣炎熱,也沒辦法,就在家中休息。因此,早上早早吃了飯,為坐第一班公車往台北出發的Sontok和Micuo送行,回家後寫了給金達和家成的信,寫到下午兩點半才寫完。
蘭枝來訂做衣服,她自己也能做,稍指點後讓她自己去做,便趕回家去。之後,午睡到黃昏時分。做晚餐時間,在家庭院走來走去作運動時,自稱從日本回來的專任婦產科醫師的密醫來了,附近的人聽著他那流利的日語都感到好奇。
外面黑漆漆,所下的毛毛雨已停止了,和Sawram一起取井水洗澡。回來時,Pepe'舅公、政治、政男等客人在等待。之後圍著一瓶米酒,慢慢地開始講述有趣的事。」
黃貴潮在臥病的第七年開始寫日記,他將寫日記當成一種人為的呼吸,透過不間斷的書寫紀錄來延續生命並探索生命的各種可能性。孫大川為《遲我十年:Lifok生活日記》(2000年出版,第6頁)寫序,認為黃貴潮日記的小歷史也可能反應阿美族社會的大歷史。「尤其對沒有文字的原住民來說,任何隻字片語的記錄,都像發光的燭火,為我們照亮追溯祖先歷史的道路;更由於他不是大人物,寫的也不是什麼大事件,反而讓我們清楚的看到那時阿美族人具體且有血有肉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