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黃貴潮(Lifok Oteng)於1959年(民國48年)7月14日寫下的日記,根據黃貴潮於《遲我十年:Lifok生活日記》(2000年出版,第206頁)書中的記錄,日記內容為:
「七月十四日/星期二 於台東天主教培質院講習會
今天是上課的第一天。分為日語班和國語班,大部份的學生都是三十歲以上上年紀的人,從大武鄉山上來的人比較多。教授由瑞士人紀守常神父擔任,教學方法非常細膩易懂,對於第一次來上課的人很有幫助。
但在今天上課當中,發覺我選日語班是錯誤的,為什麼?因為對要學習中文的我來說,失去了學中文的好機會了。
晚上上床之前,想到這事無法入眠,怎麼辦呢?」
黃貴潮在臥病的第七年開始寫日記,他將寫日記當成一種人為的呼吸,透過不間斷的書寫紀錄來延續生命並探索生命的各種可能性。孫大川為《遲我十年:Lifok生活日記》(2000年出版,第6頁)寫序,認為黃貴潮日記的小歷史也可能反應阿美族社會的大歷史,黃貴潮的書寫對原住民文學與歷史的建構有一定的貢獻。「從某種角度來說, Lifok日記對抗了漢人對台灣的獨白史,不甘於被充滿權力意志的大歷史敘述所淹沒。蒐集、累積、整理、出版原住民這類殘存的材料,可以將台灣原住民介入書寫活動的歷史,至少往前推進五十年。這對我們建構原住民的文學和歷史,應當可以產生一定的貢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