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黃貴潮(Lifok Oteng)於1951年(民國40年)12月18日寫下的日記,根據黃貴潮於《遲我十年:Lifok生活日記》(2000年,第92-93頁)書中的記錄,日記內容為:
「十二月十八日/星期二 天氣:晴
前幾天的寒冷天氣,今天一變為晴空萬里的好天氣。舅舅的漁網編製工作,到中午停止,之後到黃昏是我的自由時間。
舅舅催快點做,但手腕會酸痛,只得暫時休息,這是沒辦法的事。討厭的鄰長們,從早上就到家來,不知談論什麼?鬧得雞犬不寧。Sowana鄰長那裡,有人拜託他做煙斗,做得並不如人意,又叫他修改,結果沒有修改,可能要讓鄰長失望了。
腳部又再疼痛。傍晚時分,來了兩位客人,就是鄭先生和林先生。晚餐後,他們邊飲酒邊唱歌來娛樂,很晚才回家。他們走了之後,不知何事背地裡罵人的姊姊,把剩餘的雞肉吃光了。
今天吃了好吃的雞肉,可能會夢見好夢吧……。」
黃貴潮在臥病的第七年開始寫日記,他將寫日記當成一種人為的呼吸,透過不間斷的書寫紀錄來延續生命並探索生命的各種可能性。孫大川為《遲我十年:Lifok生活日記》(2000年出版,第6頁)寫序,認為黃貴潮日記的小歷史也可能反應阿美族社會的大歷史。「尤其對沒有文字的原住民來說,任何隻字片語的記錄,都像發光的燭火,為我們照亮追溯祖先歷史的道路;更由於他不是大人物,寫的也不是什麼大事件,反而讓我們清楚的看到那時阿美族人具體且有血有肉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