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黃貴潮(Lifok Oteng)於1951年(民國40年)10月10日寫下的日記(校正後,該年十月十日應為星期三,手稿、書籍內容有誤),描述建屋的工作與過程,根據黃貴潮於《遲我十年:Lifok生活日記》(2000年出版,第84頁)書中的記錄,日記內容為:
「十月十日/星期四 天氣:少雲後晴
昨晚來幫忙的兩個小姐,在家住一晚,但直到黎明吵著沒睡。今天要去取藤,所以未天亮前去Mililiw。早餐尚未用,Misahafayai者陸陸續續來到,看著看著約來了三十人。
Mi'owyai(取藤者)集合地點是在河邊,來者只有老人三個。'Aminang算是Misahafayai中年紀最大者,他發號命令,分配各自要做的工作,也分配了幾個搗米的工作者。
行動不便的愚者,用琴子伴奏來配合他們篩米的聲音,但他們有不同的意見。無法實現這樣的想法,便以讀書來過這一天。
四時,去山上取藤的人回來了。媽媽請他們吃晚餐後大家開始喝酒了,吵吵鬧鬧個不停,明天就要拆房子了。」
黃貴潮在臥病的第七年開始寫日記,他將寫日記當成一種人為的呼吸,透過不間斷的書寫紀錄來延續生命並探索生命的各種可能性。孫大川為《遲我十年:Lifok生活日記》(2000年出版,第6頁)寫序,認為黃貴潮日記的小歷史也可能反應阿美族社會的大歷史,黃貴潮的書寫對原住民文學與歷史的建構有一定的貢獻。「從某種角度來說, Lifok日記對抗了漢人對台灣的獨白史,不甘於被充滿權力意志的大歷史敘述所淹沒。蒐集、累積、整理、出版原住民這類殘存的材料,可以將台灣原住民介入書寫活動的歷史,至少往前推進五十年。這對我們建構原住民的文學和歷史,應當可以產生一定的貢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