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黃貴潮(Lifok Oteng)於1951年(民國40年)9月22日寫下的日記,根據黃貴潮於《遲我十年:Lifok生活日記》(2000年出版,第81頁)書中的記錄,日記內容為:
「九月二十二日/星期六 天氣:晴
用餐時太陽已經升空。昨天天氣是雲天,今天一變是好天氣了,實在很熱,待在家裡面的我也滿身大汗。
昨天Ka'etot託我寫給Kawaysang的信,寫到中午,因為累了,所以從下午側躺著看書。
雖然感覺到頭痛,仍叫喚五隻小雞,玩弄著小雞,心情愉快起來了。
突然ㄨㄛ…ㄨㄛ…ㄨㄛ…的喧嚷聲,原來是植園家一群(約三十九人)上山取藤的人,從山上回來了。」
黃貴潮在臥病的第七年開始寫日記,他將寫日記當成一種人為的呼吸,透過不間斷的書寫紀錄來延續生命並探索生命的各種可能性。孫大川為《遲我十年:Lifok生活日記》(2000年出版,第6頁)寫序,認為黃貴潮日記的小歷史也可能反應阿美族社會的大歷史,黃貴潮的書寫對原住民文學與歷史的建構有一定的貢獻。「從某種角度來說, Lifok日記對抗了漢人對台灣的獨白史,不甘於被充滿權力意志的大歷史敘述所淹沒。蒐集、累積、整理、出版原住民這類殘存的材料,可以將台灣原住民介入書寫活動的歷史,至少往前推進五十年。這對我們建構原住民的文學和歷史,應當可以產生一定的貢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