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黃貴潮(Lifok Oteng)於1951年(民國40年)8月7日寫下的日記,根據黃貴潮於《遲我十年:Lifok生活日記》(2000年出版,第75頁)書中的記錄,日記內容為:
「八月七日/星期二 天氣:晴
昨夜,我忍不住,沒辦法,又請來Ka'ofad來施法,吸出了五錢日幣。到早上稍有疼痛,無法安睡,早餐、中餐絕食。肚子覺得餓了,請媽媽做砂糖汁,喝了約一升的糖汁,結果腰疼自然好起來了,呼了一口氣,心情變非常開朗……。
鄰長小組又來徵收我家的一隻雞,不得已只好給他們。」
黃貴潮在臥病的第七年開始寫日記,他將寫日記當成一種人為的呼吸,透過不間斷的書寫紀錄來延續生命並探索生命的各種可能性。孫大川為《遲我十年:Lifok生活日記》(2000年出版,第6頁)寫序,認為黃貴潮日記的小歷史也可能反應阿美族社會的大歷史。「尤其對沒有文字的原住民來說,任何隻字片語的記錄,都像發光的燭火,為我們照亮追溯祖先歷史的道路;更由於他不是大人物,寫的也不是什麼大事件,反而讓我們清楚的看到那時阿美族人具體且有血有肉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