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黃貴潮(Lifok Oteng)於1951年(民國40年)4月29日寫下的日記,描述享用親友贈送的牛肉的景象,根據黃貴潮於《遲我十年:Lifok生活日記》(2000年出版,第62-63頁)書中的記錄,日記內容為:
「四月二十九日/星期日 天氣:後大雨、南風
早餐後,我和平常一樣讀書,突然Adah阿婆來訪,拿著籠子,笑著走過來,一聲不響地從籠子中拿出一個東西來,那是什麼東西呢?我以疑惑的眼光看著她。拿出來的是一個Kapowa(瓷器),裡面放的是牛肉與湯。阿婆看看外面有沒有人,『來吧!趁熱吃,沒有人在,一個人享用吧!』她說,就這樣把東西留下就走了。看了一大塊一大塊的牛肉,馬上送進口中。阿婆為什麼送來給我吃呢?其理由不解。把這牛肉吃了,好像偷了來吃一樣的感覺,但還是拼命地吃下去。」
黃貴潮在臥病的第七年開始寫日記,他將寫日記當成一種人為的呼吸,透過不間斷的書寫紀錄來延續生命並探索生命的各種可能性。孫大川為《遲我十年:Lifok生活日記》(2000年出版,第6頁)寫序,認為黃貴潮日記的小歷史也可能反應阿美族社會的大歷史。「尤其對沒有文字的原住民來說,任何隻字片語的記錄,都像發光的燭火,為我們照亮追溯祖先歷史的道路;更由於他不是大人物,寫的也不是什麼大事件,反而讓我們清楚的看到那時阿美族人具體且有血有肉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