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黃貴潮(Lifok Oteng)於1951年(民國40年)4月24日寫下的日記,描述和友人書信交流和親友到訪的情形等,根據黃貴潮於《遲我十年:Lifok生活日記》(2000年出版,第61頁)書中的記錄,日記內容為:
「四月二十四日/星期二 天氣:雲
請Cukas君順便把寄給賴國祥先生的信投郵局,運氣還不錯,剛好Sunay小姐來問賴先生的信何時來,正在說話時,突然郵差來把賴先生的信遞給了我,在旁邊的Sunay小姐有多高興啊!無法形容。慢慢的,一個字一個字,講述給Sunay小姐聽,和她說說笑笑兩個多鐘頭。她也忘了工作,也無心回家。之後媽媽從外面回來,她便回家去了。
今日勉強買來黑豆,當做中餐的菜,所以好吃些。媽媽想去旱田時,從鹽濱來的五、六個老人來喝酒作樂,媽媽無可奈何,對這些客人以表面殷勤來招待迎接他們,他們喝酒唱歌,說各式各樣有趣的事,熱鬧兩個小時多,便回家去了。」
黃貴潮在臥病的第七年開始寫日記,他將寫日記當成一種人為的呼吸,透過不間斷的書寫紀錄來延續生命並探索生命的各種可能性。孫大川為《遲我十年:Lifok生活日記》(2000年出版,第6頁)寫序,認為黃貴潮日記的小歷史也可能反應阿美族社會的大歷史。「尤其對沒有文字的原住民來說,任何隻字片語的記錄,都像發光的燭火,為我們照亮追溯祖先歷史的道路;更由於他不是大人物,寫的也不是什麼大事件,反而讓我們清楚的看到那時阿美族人具體且有血有肉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