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黃貴潮(Lifok Oteng)於1951年(民國40年)4月22日寫下的日記,描述日常生活和部落青年的活動,根據黃貴潮於《遲我十年:Lifok生活日記》(2000年出版,第60頁)書中的記錄,日記內容為:
「四月二十二日/星期日 天氣:晴
……好像活在風中……我今天去山上……,一大早來玩的Ra'ay這樣亂寫在我的筆記簿上。講了他半天還是不聽,真討厭,想鬥他也不敢。他說去都蘭,搭十一點鐘的公車走了。
在南邊建造監視所的部落青年們,從早上到傍晚,去了又來,來了又去,好熱鬧。
寫給懷念的賴先生的信寫到日落。Tamangan來了,請他做餵小雞的飼料,但他並沒有服從我的命令,是一個行為不規矩、喜歡惡作劇的小孩。
媽媽參加親戚會議,夜深才回來。」
黃貴潮在臥病的第七年開始寫日記,他將寫日記當成一種人為的呼吸,透過不間斷的書寫紀錄來延續生命並探索生命的各種可能性。孫大川為《遲我十年:Lifok生活日記》(2000年出版,第6頁)寫序,認為黃貴潮日記的小歷史也可能反應阿美族社會的大歷史。「尤其對沒有文字的原住民來說,任何隻字片語的記錄,都像發光的燭火,為我們照亮追溯祖先歷史的道路;更由於他不是大人物,寫的也不是什麼大事件,反而讓我們清楚的看到那時阿美族人具體且有血有肉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