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黃貴潮(Lifok Oteng)於1951年(民國40年)4月17日寫下的日記,描述病況和飽受生病折磨的身心,根據黃貴潮於《遲我十年:Lifok生活日記》(2000年出版,第57-58頁)書中的記錄,日記內容為:
「四月十七日/星期二 天氣:晴
昨天晚上不知道為什麼,足部特別感到疼痛,擔心又要痛好幾天,所幸今朝起來,覺得好些了。這樣,放心之餘,想不到在日落時,左耳忽然聽不見聲音了。啊……我變成耳聾了……。好不容易每天依賴著的耳朵,彈樂器而取得歡樂的生活,如今變成這樣,那些樂器形同廢物了?下午二時來玩的丁太太講了很多話,但已經聽不清楚她說什麼。啊……我完全變成廢物嗎……?」
黃貴潮在臥病的第七年開始寫日記,他將寫日記當成一種人為的呼吸,透過不間斷的書寫紀錄來延續生命並探索生命的各種可能性。孫大川為《遲我十年:Lifok生活日記》(2000年出版,第6頁)寫序,認為黃貴潮日記的小歷史也可能反應阿美族社會的大歷史。「尤其對沒有文字的原住民來說,任何隻字片語的記錄,都像發光的燭火,為我們照亮追溯祖先歷史的道路;更由於他不是大人物,寫的也不是什麼大事件,反而讓我們清楚的看到那時阿美族人具體且有血有肉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