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黃貴潮(Lifok Oteng)於1951年(民國40年)4月14日寫下的日記,描述病情和病中生活與情緒,根據黃貴潮於《遲我十年:Lifok生活日記》(2000年出版,第56-57頁)書中的記錄,日記內容為:
「四月十四日/星期六
啊!不管你怎麼說,床上生活一事,是非常痛苦的……。現在做什麼好呢?有沒有在床鋪上可以作的生意呢?到外面工作是不可能的。這樣雙腿不方便,小事情也作得到嗎?
啊!腳痛一次就增加腐爛範圍,從傷口不斷溢出的臭膿,不會停止。到底到何時才能好起來呢?……那是不可能的。
早餐後,開始製作前一天有人來拜託我製作的胡琴支撐棒,但很難稱心如意。說來說去,床蓆上的人物,只能閱讀書本,但沒有書可以讀,只有靠一本很舊而且過時的《キンク》月刊。想練習唱歌,但是一唱歌,胸部會漲又痛,怎麼也不能唱。講來講去,如北京話的『沒有辦法!』之外,無話說明我現在的處境。早些從痛苦的人世間離開比較好。
傍晚,部落的鄰長小組(中村舅舅在內)來家徵收白米二公升,太霸道的王八蛋!
晚餐吃蕃薯,因為我最討厭甜食, 一點也無法塞進肚子裡,真可憐。是多麼不幸的我,媽媽好擔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