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黃貴潮(Lifok Oteng)於1951年(民國40年)4月7日寫下的日記,描述閱讀和編籠子的過程,根據黃貴潮於《遲我十年:Lifok生活日記》(2000年出版,第52-53頁)書中的記錄,日記內容為:
「四月七日/星期六 天氣:雨
今天也是從早上下著雨,實在太無聊了,把《キンク》月刊打開來閱讀,有一欄寫著(天之音) ,其中的內容是:『失敗………我對失敗一事不承認,雖然研究經過幾千回次,而不成功,那不是失敗,只是研究的途中而已。認為那是失敗而放棄的人,就是終止研究的。── 愛迪生』。
讀了這樣的文章,真的,確是如此,我理解了。僅僅三、四天前才開始編的籠子,怎麼編也沒辦法稱心如意,差點兒把它打破而放棄編製。幸虧閱讀了這篇文章,再繼續編製,最後完成了,符合愛迪生所說的做事精神。
媽媽知道我編成籠子,『真好!真好!』說著,高興的立即在籠子內放滿她抽的煙葉了。
這樣寫著日記時,Dipong君從台東回來。是什麼緣故呢?」
黃貴潮在臥病的第七年開始寫日記,他將寫日記當成一種人為的呼吸,透過不間斷的書寫紀錄來延續生命並探索生命的各種可能性。孫大川為《遲我十年:Lifok生活日記》(2000年出版,第6頁)寫序,認為黃貴潮日記的小歷史也可能反應阿美族社會的大歷史,黃貴潮的書寫對原住民文學與歷史的建構有一定的貢獻。「從某種角度來說, Lifok日記對抗了漢人對台灣的獨白史,不甘於被充滿權力意志的大歷史敘述所淹沒。蒐集、累積、整理、出版原住民這類殘存的材料,可以將台灣原住民介入書寫活動的歷史,至少往前推進五十年。這對我們建構原住民的文學和歷史,應當可以產生一定的貢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