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黃貴潮(Lifok Oteng)於1951年(民國40年)3月25日寫下的日記,描述村義警隊青年們到訪情形,根據黃貴潮於《遲我十年:Lifok生活日記》(2000年出版,第48頁)書中的記錄,日記內容為:
「三月二十五日/星期日 天氣:雨
今天來參加里民大會的重要村義警隊青年等人,陸陸續續地來到宜灣,我以為只有二、三個人會進來我這裡,不久想不到進入屋內的約三十多個人。此時,想把吉他藏起來,但已經來不及了。過一會兒,王先生這傢伙大叫一聲:『Lifok!』順手把吉他找出來,『彈吧!』要我彈奏,於是我勉勉強強地彈奏給他們聽。他們靠在我前面,我那害羞的感覺,不知道怎樣形容才好,好像心臟縮小的樣子。他們走了之後,直到傍晚,再繼續看聖書,把故事唸完了。
睡覺之前,崛川先生講有趣的故事,這一天疲勞一掃而光。」
黃貴潮在臥病的第七年開始寫日記,他將寫日記當成一種人為的呼吸,透過不間斷的書寫紀錄來延續生命並探索生命的各種可能性。孫大川為《遲我十年:Lifok生活日記》(2000年出版,第6頁)寫序,認為黃貴潮日記的小歷史也可能反應阿美族社會的大歷史,黃貴潮的書寫對原住民文學與歷史的建構有一定的貢獻。「從某種角度來說, Lifok日記對抗了漢人對台灣的獨白史,不甘於被充滿權力意志的大歷史敘述所淹沒。蒐集、累積、整理、出版原住民這類殘存的材料,可以將台灣原住民介入書寫活動的歷史,至少往前推進五十年。這對我們建構原住民的文學和歷史,應當可以產生一定的貢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