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黃貴潮(Lifok Oteng)於1951年(民國40年)3月24日寫下的日記,描述病中生活,根據黃貴潮於《遲我十年:Lifok生活日記》(2000年出版,第48頁)書中的記錄,日記內容為:
「三月二十四日/星期六 天氣:雲
不知怎的,昨夜不容易入眠,今朝更早起床。從窗口,望見東方天空,好像元氣大振。今天繼續閱讀《舊約聖書》的一則故事,讀了一整天,書未讀完,但是屁股受不了,稍覺疼痛起來。
傍晚,Akong弟拿來胡琴的支撐棒兩支。晚上家裡的工人在喝酒,到深夜才回去睡覺。」
黃貴潮在臥病的第七年開始寫日記,他將寫日記當成一種人為的呼吸,透過不間斷的書寫紀錄來延續生命並探索生命的各種可能性。孫大川為《遲我十年:Lifok生活日記》(2000年出版,第6頁)寫序,認為黃貴潮日記的小歷史也可能反應阿美族社會的大歷史,黃貴潮的書寫對原住民文學與歷史的建構有一定的貢獻。「從某種角度來說, Lifok日記對抗了漢人對台灣的獨白史,不甘於被充滿權力意志的大歷史敘述所淹沒。蒐集、累積、整理、出版原住民這類殘存的材料,可以將台灣原住民介入書寫活動的歷史,至少往前推進五十年。這對我們建構原住民的文學和歷史,應當可以產生一定的貢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