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黃貴潮(Lifok Oteng)於1951年(民國40年)3月18日寫下的日記,根據黃貴潮於《遲我十年:Lifok生活日記》(2000年出版,第45頁)書中的記錄,日記內容為:
「三月十八日/星期日 雲
昨天媽媽偶然不注意而感冒了。昨夜很早上了床。因此媽媽今早起床晚一些,自己早些起床。
也許媽媽會罹患大病,是我最擔心不過的。還好後來媽媽身體好像恢復了健康,晚些就到山上採餵豬的蕃薯葉,中午健健康康地回來了。我呢,受Sunay小姐之託,回信給賴先生,直到中午。中午過後,製作胡琴的發音台直到傍晚,非常辛苦。」
黃貴潮在臥病的第七年開始寫日記,他將寫日記當成一種人為的呼吸,透過不間斷的書寫紀錄來延續生命並探索生命的各種可能性。孫大川為《遲我十年:Lifok生活日記》(2000年出版,第6頁)寫序,認為黃貴潮日記的小歷史也可能反應阿美族社會的大歷史。「尤其對沒有文字的原住民來說,任何隻字片語的記錄,都像發光的燭火,為我們照亮追溯祖先歷史的道路;更由於他不是大人物,寫的也不是什麼大事件,反而讓我們清楚的看到那時阿美族人具體且有血有肉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