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黃貴潮(Lifok Oteng)於1951年(民國40年)3月17日寫下的日記,根據黃貴潮於《遲我十年:Lifok生活日記》(2000年出版,第45頁)書中的記錄,日記內容為:
「三月十七日/星期六 天氣:上午雲下午大雨
早上醒來,外面已經天亮了,馬上整理寢具,打開窗戶,眺望東方天空,被烏雲包圍的太陽光線逐漸篩露了出來。吃早餐以後,教友Sae君拿著一本書來玩。『今天!先生要到哪裡?』我問,『今天一整天,和我一起玩。』他說。說真的我非常的高興,所以一整天和他談話,傍晚時開始下雨,他便回家去了。
Sunay小組來了,把賴先生的信件交給他,她高興地回家去了。」
黃貴潮在臥病的第七年開始寫日記,他將寫日記當成一種人為的呼吸,透過不間斷的書寫紀錄來延續生命並探索生命的各種可能性。孫大川為《遲我十年:Lifok生活日記》(2000年出版,第6頁)寫序,認為黃貴潮日記的小歷史也可能反應阿美族社會的大歷史。「尤其對沒有文字的原住民來說,任何隻字片語的記錄,都像發光的燭火,為我們照亮追溯祖先歷史的道路;更由於他不是大人物,寫的也不是什麼大事件,反而讓我們清楚的看到那時阿美族人具體且有血有肉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