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黃貴潮(Lifok Oteng)於1951年(民國40年)3月16日寫下的日記,根據黃貴潮於《遲我十年:Lifok生活日記》(2000年出版,第44頁)書中的記錄,日記內容為:
「三月十六日/星期五 天氣:雲
被烏雲包圍的太陽,今天一點也不露臉,東方的海面,平靜廣大。屬於夏季的海面姿態表露無遺,一點也沒有海浪拍打聲。
上午不知做了什麼,中午以後才做胡琴發音台,教友Sae君來買斗笠。結束了我的工作,倚靠在窗邊時,郵差給我一封懷念的賴先生來信,以愉快的心情來看信。
傍晚,在家有工人小組交替的事。舅舅給我牛奶糖,巧妙地放入口中吃了。
東方海面上,戰鬥機在盤旋,看著看著太陽就下山了。」
黃貴潮在臥病的第七年開始寫日記,他將寫日記當成一種人為的呼吸,透過不間斷的書寫紀錄來延續生命並探索生命的各種可能性。孫大川為《遲我十年:Lifok生活日記》(2000年出版,第6頁)寫序,認為黃貴潮日記的小歷史也可能反應阿美族社會的大歷史。「尤其對沒有文字的原住民來說,任何隻字片語的記錄,都像發光的燭火,為我們照亮追溯祖先歷史的道路;更由於他不是大人物,寫的也不是什麼大事件,反而讓我們清楚的看到那時阿美族人具體且有血有肉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