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區大學的發展路徑並沒有絕對的答案,沒有一種學校規模是最好的,沒有一種學習是可以被效益衡量的。以台北市為例,人口數高,的確有一區一社大的學習需求,但同時,便利的交通、首都的文化資源優勢等因素,卻增加了學習者流動的機會,使得這裡的教育現狀更容易向市場所傾斜,社大必須要端出夠有吸引力的課程菜單、夠多的優惠、要擴大招生、要有夠好的資源調配能力,才能在教育市場中生存下來;台北市社大的平均學習規模遠比其他縣市高出許多,這是結構使然,我們也就不應以地處鄉村之社大的社群經營模式等同視之。
再將場景轉換到台灣最南角──屏東縣,在這裡,社大的工作人員若要去分班巡課,可能就得先開上兩個小時的車;而此地雖幅員遼闊,學習人口卻少而分散,社區內也不一定有設備充足的課程教室。這些條件使得鄉村社大在開課門檻、課程設計及公共議題的經營上,都必須發展出有彈性的策略,才能串聯更多學習者。當我們只用「數量」來看待偏鄉社大的成果時,將會忽略其中許多隱形的成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