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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籍日本兵的少年悲歌

臺灣的白色恐怖叛亂罪名,剝奪了許多人大半輩子的人生。判了13年的彭金木是新竹人,臺灣光復前被日本政府挑選為「少年航空兵成員」,送到日本一年多培訓駕駛軍機,還沒有正式投入戰場日本就投降了。回到臺灣,政權交替,後來被安上匪諜罪名,沒有收到判決書就因叛亂罪名而入監。

字幕內容

我是民國16年生的,民國16年,所以那個時候是日本時代,叫做昭和二年,那個時候就是日本統治的時候,這個我們念書呀,念書都是念日語的,而且在學校裡面,不准講我們的台語,或是我們客家人說客家話,都不准講不能講,那個時候是這樣,而且我們那個時候台灣人在日本人統治下這個生活不是非常好,不是一般的都還好,公教人員是很好,但是一般的是很困難,像我的父親,我是後來11歲的時候過房給另外性彭的我的親戚,所以我的生父,他是以前那個打鑼鼓啦這一類的,我們好像是古代的我們的音樂方面的在這方面的帶班的,那個時候日本好像是這種行業就不准營業,如果是營業以後被他抓到了,還是要派出所關起來的,我父親也給他關過,所以那個時候我父親我兄弟姊妹有男女有十個,我是老六,所以生活很苦呀,因為這個時候日本壓制之後呀,那個音樂方面我父親他是帶班,甚至他被邀請東京去錄影過,錄影過兩次,但是這種行業在日本他不允許讓你一直在發展,要慢慢日本化 [02:38]那我們根本就不一樣呀,我們台灣人的那個所以好像是大家結婚呀或是做喪事這些那個音樂都不一樣的,所以我父親很苦所以叫我們下一代你絕對不要學這個爸爸,這種東西不要學,就是現在日本時代念書,念書以後你做官你做什麼都好一定要念書,所以這樣鼓勵我們,一直在講,所以我念書的時候我是很認真念書,因為這個要為了自己的將來,但是這個所以慢慢在學校一直都是講日語,回到家裡才能講自己的客家話,但是要回家之後複習都是日文呀,我兄弟姊妹都複習的時候都使用日文,後來我到了11歲的時候,我那伙就過房給姓彭的我的這個養家,我的養父是公務員日本人公務員是日本時代專賣局,現在的公賣局,他在裡面當公務員是樟腦方面的樟腦局,後來的樟腦局這方面的工作,所以他到了這邊生活的非常的不一樣很好的,但是一直我們這個都在這個家裡要講日文,在家裡得講日文,所以慢慢地自己的客家話都慢慢地忘記了,所以那個時候我是都住在台東花蓮那邊,台東的鳳林就是我們台灣人念的小學校叫公學校,日本人念的叫小學校,所以我是日本公學校念書,後來調到瑞穗,瑞穗那邊也念公學校,後來又調回來,後來慢慢我是在從鳳林公學校考上花蓮的花蓮港工業學校 [05:36]那個時候是大概現在講是民國三十年,那時候已經開始日本戰爭已經很厲害了,到了日本工業學校我是念應用化學,但是那個時候日本已經跟那個太平洋戰爭開始了,所以因為是中國主義所以在學校裡面一直推廣他們中國主義各種思想,教育也是這樣,所以後來一直宣傳,還有宣傳海軍少年海軍少年的年輕人參戰,而且那個時候他調兵的時候被他調到的大家都要番處(06:48同音),大規模地的番處(06:52同音),那個這個氣氛整個社會的氣氛就在中國主義這個氣氛裡面,我們也養成也被好像是就受到他的教育,完完全全受到他的影響, [07:14]那麼我在民國33年要畢業,畢業的時候,畢業以前那個時候一直宣傳,你們最好去考有關軍事學校,我是很想讀書那個時候我很想轉到高雄的工業學校,但是父親他說你還是不要錢沒有多少錢,所以你很難,那如果是不用錢的學校就可以了,那不用錢的軍事學校不要啦,那我就像軍事學校去考,那麼選的時候那個時候就少年航空我是選了少年航空兵去考,結果中學去考考了一會,我那個時候提前考上了,後來口試的時候因為口試的時候他問你現在工業學校畢業了你未來你有工業的技術,你可以貢獻國家為什麼要考這個學校呢?我說我的目標是要轟炸美國本土,我用這一句話講了以後,他那個長官高興的不得了馬上就合格啦,就這樣大概是合格是合格但是那個我們那年就日本時代大概三月底畢業了,畢業之後把我們派到我化學派到現代這個中國中油,以前日本第六燃料廠,叫做海軍第六燃料廠,派到這邊來工作,在工作當中從日本的通知單寄過來了,寄過來就合格的單寄過來的時候,我想馬上要回去他不讓我回去,他說唉呀你現在已經合格了慢慢從這邊出去好了, [09:54]叫我九月要向台北的某一個地方報到,但是後來我還是我請求辭職我回去,因為去了以後能不能見到父母還是家人不曉得,所以我堅持我要回去,後來我就回到台中,回到台中之後,我就一直等到就九月就去日本報到,報到的時候從台北集合的時候,我們以前不曉得整個好像是那個時候在基隆港日本的淺間丸,淺是淺水的淺,間是一間兩間的這個,那個大船是一萬七千噸的那個時候從好像是東南亞整個考試及格的人,都集中在那邊一起到日本去,主成一個艦隊船隊,有oo艦(11:18)、巡洋艦都兩邊都護著,有飛機也護著,經過30天到達日本, [11:31]所以受訓的時候他所教的,好像是他那個短期訓練的,短期訓練的方法,那麼這樣訓練得非常快非常的激烈,但是我受訓的時候我們還是盡力而為,在受訓當中我那一班我那一隊裡面台灣人就我一個人,韓國人有四個,那個韓國人跟我講話我說我是台灣人他韓國人,我們好像一聽起來好像是還蠻親切的,他問我你是為了什麼來做這個航空兵,我說我要轟炸美國的本土,我說你呢?我不是!我是為了朝鮮,那個時候沒有講韓國是講朝鮮,我是為了朝鮮來的我不是為了日本,他對我這麼講,我那時候感覺好不得了呀,我以前念書的時候,我在花蓮念書的時候我的民主意識是有的,知道我們以前台灣是中國的,後來甲午戰爭之後我們台灣就割給日本了,所以變成我們現在是日本人那個時候,所以那個時候但是日本人還是對台灣人還是有歧視很厲害,還有排斥的很厲害,所以在學校裡面我也跟日本人打過架,為什麼?他罵我xxxxxxxxx(13:29聽不懂),我有點受不了就跟他打架了,所以以前我從小就有這種民主意識還是有的,所以在日本聽到這個朝鮮人這麼講的時候,哇…不得了這個太了不起了。 [13:57]日本人的那個軍火主義,你看打仗那個打仗所引起的中國人也好,東南亞也好,菲律賓也好,你看死多少人,死的都是老百姓,年輕人!所以我非常我現在非常反對戰爭,鬥爭也不要有,非常反對,因為用這種武力對武力搞起來這個遭殃都是老百姓,而且老百姓不僅僅是一個整個家族整個朋友通通,你看白色恐怖我回來的時候我的朋友不敢跟我們講話的,我一拜訪他,我們好像好心地來謝他,他怕得不得了,這一種情形當然現在是沒有啦!這個是時代的變化,不僅僅是這樣,政黨,是黨跟黨並不是老百姓並不是真的老百姓大家的,這是黨的不好,所以最好要求和平。

基本資訊

  • 貢獻者
    上傳者
    林修逸
  • 創作者
    彭金木
  • 時間資訊
    錄製日期
    2014/11/17
  • ISBN
    2014012171
  • 材質
    瀏覽次數:1236
  • 媒體類型
    影片
  • 尺寸
    00:15:39
  • 時間分期
    災難/政治社會事件
  • 版本
    完整影音
  • 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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