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壢富台新村眷戶張大鈞講述他生在河南長在台灣,台灣是他第二個家。富台新村是他第一個住的完整眷村型態,以前很苦,媽媽抱著他逃難他一直哭,八路軍在後面追,停下來才發現孩子抱反了。雖然到台灣生活艱苦,但至少能安定。他小時候就是這麼苦過來的,因此現在不怕吃苦,小時候苦,赤腳走路,進官校磨練,身體鍛鍊也非常好。他41歲升少將,47歲退伍後人生第一次出國就是到越南,還特別到富國島去看看。
早期眷村的眷戶是從大陸撤退來台,撤退過程中他們經歷過後有追兵、路有橫屍,朝不保夕的日子,因此再怎麼苦,「不打仗心裡也就安生了」—民國19年生,曾隨著丈夫征戰東北又撤退進入越南的91歲台北富台新村眷戶趙雪雁訪談時說。
早期軍人薪水低、眷舍空間小,但他們經歷過戰爭自然能刻苦耐勞,如此身教,造就眷村小孩能吃苦、靠自己的特質。天下遠見文化事業群創辦人高希均曾在民國80年8月11日聯合報副刊〈八張機票〉寫道,「在最艱苦的民國四十年代,父親一個月的薪餉不足以維持家用。每到下半月,就要靠母親去四處張羅。每到開學時刻更是難為了她。」「在我的成長過程中,『軍人』是一個榮譽與犧牲的標誌,『眷村』是一個刻苦與奮鬥的標誌,『軍人子弟』更是一個沒有特權依靠、沒有財富依靠、自力更生的標誌。」眷村孩子家無恆產,唯有憑藉刻苦努力,開創自己的人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