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富台新村眷戶趙雪雁講述步行撤退時,看到有車子,買了每人7塊光洋的票,女兒和行李也是7塊上車,車在山路繞來繞去,看到路上死了好多人,後面又有部隊過來,坐了3、4個小時,車子開到遷江。遷江的橋被共產黨丟炸彈炸斷,先生背著小背包,她背著女兒,走用繩索綁汽油桶過橋,後來聽說繩子磨斷,很多人掉到江裡淹死。
國軍撤退過程中,後面共軍追兵不斷,在龍應台《大江大海一九四九》書中寫著「士兵和學生,還有成千上萬的難民,到了遷江,後面追兵砲聲隆隆,前面湍急江水滾滾。工兵搶建浮橋-用空的汽油桶綁在一起,上面放木板。先讓軍隊的騾馬輜重過河,再讓軍隊和學生過河。橋的兩端滿坑滿谷的人。」「等候過江的軍用汽車,排起來十公里長,分批渡河,一小時只能通行四輛,而追兵已至。於是黃杰下令,除了器械及醫療藥品的車過江,所有軍用物資一律放火燒毀,避免為敵所用。」「雲南的二十六軍殘部撤到紅河岸要過河時,浮橋被槍砲擊斷,無數個士兵,身上還背著器械,淹死在怒濤洶湧的紅河水裡。」
「遷江」彷彿是命運的鴻溝,生與死,自由中國與共產中國,截然不同的兩種人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