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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過幽谷》:〈樂生院的納骨塔是樂生人的最後的歸宿〉

藝術家周慶輝在經過一年的「新聞勞作」生活後,開始自覺尋找能使其發自內心的獨處及獨白的空間。他於拍攝樂生療養院12年後重新回顧《行過幽谷》系列,殘存的影像彷彿預言了樂生療養院注定消失的命運,只餘下黑白畫面敘述著病房內反覆且毫無盡頭的生死與無奈。後來的觀眾只能在檔案照片註記中,那些黯淡的人名以及空間圖像裡,感受著那些攝影當下留存的現實,和已消逝事物曾經存在的痕跡。周慶輝認為「外界的事物騷擾著相機的暗箱」,而他內心的暗箱則打擾著外界的事物,他並且為他為何攝影感到疑惑,他自敘:「我總是違逆現實環境又太多的妥協,自以為聰明用各種方法來換取攝影的自由度卻讓自己陷入泥沼。設定攝影計畫是因為讓自己的靈魂有一飄流的方向,我反覆告訴自己透過攝影能使心情平靜,但往往內在撕裂,掙扎衝突不斷,好像自我衝突是完成計劃的必要條件,當孤獨面對衝突時是將自己推進分裂的邊緣,我迷醉死亡、痛苦、消失的幻影,我想我會持續拍攝下去是因為我擔心我不會再拍了。」(編寫/林學敏,參考自藝術家提供之作品介紹。)出處:《覆寫真實:臺灣當代攝影中的檔案與認同》,頁101。 常言道:人死不能復生,但若是悼念或祭拜其亡靈,往生者的身影將常駐在追思者的記憶腦海,形成另一種復活。這張〈樂生院的納骨塔是樂生人的最後的歸宿〉,我們看到畫面右方靠牆設置層層排列與編號的納骨塔架,至少分有四層高,架上整齊排放長方形大理石製的骨灰罈,罈外貼有死者的照片;畫面左方兩名穿著黑色鞋不見其首的外來者,與一名穿室內拖鞋的樂生人,他正低身探頭尋找某位往者的骨灰罈,其晃動模糊的臉孔,讓人看不清他當刻的表情與心情是否感到沈重或稀鬆平常?對於這群生前被強迫隔離的樂生人,死後其屍骨依然無法得到自由選擇最後的歸宿地,不幸過亡送葬後,不能選土葬,只能將屍體立即送進專屬火葬場燒毀,骨灰置入罈中,僅能被安置在1952年建成的樂生院專屬納骨塔裡,導致其親屬往後難以方便入院追思或掃墓,乃至後代子孫漸漸淡忘他或她曾經存在於世間。 蘇珊‧桑塔格(Susan Sontag, 1966-2004)在《旁觀他人之痛苦》書中呼籲:「曾有人指控影像是從遠距離觀看苦痛,彷彿有別種觀看方式。縱使由近距離觀看,廢棄影像的中介,仍只是觀看吧!」周慶輝拉近了我們得以近距離觀看樂生人的悲劇,經由他精心調配帶有火藥味的影像畫面,他「將這炸彈丟入社會黑洞中,並希望能激起一點漣漪引起社會大眾的關心。」(引自周慶輝)不止是旁觀樂生人痛不欲生的苦,還發揮影像的力量,讓更多人更重視樂生人的權益。 姜麗華-「113年攝影作品詮釋資料撰研計畫」。

基本資訊

  • 作者
    作者: 周慶輝
  • 日期
    年代: 1992
  • 典藏機關
    典藏單位: 國家攝影文化中心
  • 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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