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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過幽谷》:〈護士至盲人病房為行動不便的樂生人服務〉

藝術家周慶輝在經過一年的「新聞勞作」生活後,開始自覺尋找能使其發自內心的獨處及獨白的空間。他於拍攝樂生療養院12年後重新回顧《行過幽谷》系列,殘存的影像彷彿預言了樂生療養院注定消失的命運,只餘下黑白畫面敘述著病房內反覆且毫無盡頭的生死與無奈。後來的觀眾只能在檔案照片註記中,那些黯淡的人名以及空間圖像裡,感受著那些攝影當下留存的現實,和已消逝事物曾經存在的痕跡。周慶輝認為「外界的事物騷擾著相機的暗箱」,而他內心的暗箱則打擾著外界的事物,他並且為他為何攝影感到疑惑,他自敘:「我總是違逆現實環境又太多的妥協,自以為聰明用各種方法來換取攝影的自由度卻讓自己陷入泥沼。設定攝影計畫是因為讓自己的靈魂有一飄流的方向,我反覆告訴自己透過攝影能使心情平靜,但往往內在撕裂,掙扎衝突不斷,好像自我衝突是完成計劃的必要條件,當孤獨面對衝突時是將自己推進分裂的邊緣,我迷醉死亡、痛苦、消失的幻影,我想我會持續拍攝下去是因為我擔心我不會再拍了。」(編寫/林學敏,參考自藝術家提供之作品介紹。)出處:《覆寫真實:臺灣當代攝影中的檔案與認同》,頁101。 根據衛生福利部疾病管制署介紹,漢生病早期症狀為皮膚出現白斑或微紅斑塊、丘疹或小結節,患處的感官知覺漸漸麻痺退化。若延誤治療,晚期身體會受到嚴重的侵害,造成患者失明、耳聾等缺損。古時候由於對漢生病的無知與恐懼,將疾病當作是一種懲罰與邪惡的標誌,1930年代臺灣的當政者採取將病患與社會永久隔離在樂生院療養。根據樂生院民的描述,最初期日本軍醫,常使用的藥物為阿斯匹靈、紅藥水、凡士林、碘酒,用病床撕下來的舊床單來包紮,消毒後重覆使用,簡陋的設備可想而知。1949年國民政府接管樂生院,仍採取「以院作家,大德曰生」的政策,導致被我們遺忘的不僅是疾病,還有那些因肢體與功能損傷,遭受疾病傷害與被周遭歧視的樂生人。 周慶輝是臺灣首位進入樂生院以寫實手法,記錄這群被遺忘的樂生人。這張〈護士至盲人病房為行動不便的樂生人服務〉又名〈換藥〉,畫面左方一名女護士,包緊口罩與頭帽,身穿護理衣與手套,雙手拿把剪刀正在裁剪包紮用的紗布。畫面右方一名病患因臀部皮膚生瘡,他抬臀蹲身在病床上,等待換藥包紮。病房裡還可見其他病床旁,擱置許多生活用品包括拐杖,點出此房間的病友們,個個行動不便,因為他們的眼睛已因病菌侵害導致失明,如今他們哪裡也去不了了,樂生院成為他們無奈下接受「以院作家」之處。 姜麗華-「113年攝影作品詮釋資料撰研計畫」。

基本資訊

  • 作者
    作者: 周慶輝
  • 日期
    年代: 1992
  • 典藏機關
    典藏單位: 國家攝影文化中心
  • 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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