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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恆的消逝風景

安東尼奧尼說:「對我們(電影導演)來說,觀看有其必要。對畫家來說,問題也在觀看。然而,畫家要表現的是靜態的真實,也許是一種旋律,可是是一種圍繞在一個符號裡的旋律。電影導演的問題是擁抱一個會成熟而且會消耗自己的真實,然後說明這個動作,直逼到一個點,再往前邁進,像有個新鮮的觀點。電影不是一個意象:景物、姿態、手勢。而是一個不可溶解的整體伸展的一段時間,浸淫融合,決定自己真正的精隨。」其實我覺得安東尼奧尼所說繪畫的靜態的真實,並不包括所有的繪畫範疇,但是那來談我的作品其實是適合的。我刻意將畫面達到某種凝止的狀態,是接近攝影的,就像按下快門的瞬間,這世界依然往前移動,但留在相機裡的那一刻就永遠過去了。所以拍照這個行為對我來說是懷舊的,原本我在現實世界所經歷的感覺,在攝影後被當做影像來理解,但是那之中卻又有不一樣的落差,我的身體往前移動了、離開了,但是對於經歷的感覺性卻仍然留在那裡,所以在我的繪畫裡,我將兩種感知結合了。我的作品在畫面的處理上分成兩個部份,一個是我所拍攝的攝影影像,我將它輸出,並轉印到畫面之上,另一部份是就我對環境所產生的感受形象化,然而被拍攝的身體是擬物化的,我將它用繪畫的方式表現出來。所以在那樣的攝影瞬間所產生的那種身體感,「我在這裡及我感受到的風景」變的極為重要,那樣的過程就像是春光乍洩裡攝影師拍照的狀態,但我所強調的身體正在經歷與永久性的停留,是屬於繪畫性的。而我所思考的是經驗風景,關於在場,拍攝者與被攝者同時經驗一樣的時間在同樣風景裡,但最後的結果卻只留下被攝者的身體,那我的視覺經歷與肉身的感覺形成一種斷層,是一種親密的疏離感。而我刻意挑選了有廢棄之物的場景,例如廢墟、被堆棄的消波塊,廢墟或是廢棄之物有一種被曾經被人為使用的狀態,但是它的殘破又提醒我們它的逐漸消逝,那是一種奇怪的失溫,但當我以自己的身體(人的溫度)再去經驗它介入它,就變成一個奇怪的關係,我自己也經歷了屬於它的失溫。而在我的畫面裡,我覺得會出現兩個不同物質性,一個是我用筆所描繪的,是屬於我思之物,另一個是我用影像拓印的部份,是屬於我見之物。但我將兩種物質性結合在同一平台上時,也會造成一種怪異感,彷彿置身電影場景中。

基本資訊

  • 創作者
    林以婷
  • 其他貢獻者
    本人
  • 創作日期
    2011
  • 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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