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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婆太

《童婆太》雖然也是來台祖先之一,但在表現上則試圖賦予我對客家女性的詮釋。傳統的客家女性是內外兼顧的,在外要下田勞動,在家要操持家務,勞動量比其他族群的女性要來得高,因此客家女性從來是天足不纏小腳的,在行動上比較獨立自主。也由於客家男性受限於家鄉土地資源不足,必須長年在外行商或工作。家庭的重擔、子女的教養必須由客家女性負起,客家女性也因此比較有主見,長期與惡劣環境鬥爭,也造就其堅忍的耐力與生命的韌性。文學評論家彭瑞金論及台灣客家作家作品的特質時,就曾強調其中之一:「凸顯客家族群背後的偉大女性」。在其他客家男性作家眼中的客家女性為:「辛勤、勞動卻有獨立尊嚴的」,及具備「來自勞動世界的大地之母般的生命力和生存力」,「像太陽般散發著熱力的女性,靜默、樸實中散發的卻是熔化掉一切的光與熱,帶給身邊的人溫暖與愛,源源不絕的生之氣息,令人陶醉,她們的生命韌力,是整個大地與人群的希望,使得身邊擺盪中的男子得到定力,受到呵護。」無疑的,客家社會的內在核心,實際上是以客家女性的強韌與母性交織出來的,而那種大地之母的形象,也是我在《童婆太》裡所欲表現的。與《祥周公》堅硬如石刻的材質處理方式對比,《童婆太》顯得溫婉多了,為求表現客家女性的外柔內剛,在畫板上我先以泥土製作厚重的肌理效果,上面再用胚布一塊一塊拼合整塊畫板。繪畫技巧則大多採用中國水墨工筆及寫意的技法,以工筆人物的畫法描繪肖像部份,再以寫意的技法描繪背景中的繁花圖像。如同《祥周公》一樣,我都是以背景「烘托」人物的特質,《童婆太》所欲表現的是客家女性大地之母的形象,因此在背景上我以豐饒的繁花枝蔓,營造出生生不息、生意盎然的景象,以隱喻客家女性。但要表達這種集體記憶中客家女性的形象,寫意的筆法仍有其不足之處,因為中國寫意技法從書法轉化而來,強調「用筆簡易而意全」的書法趣味,在繪畫空間上主題、背景分明,空間深度明顯。但對於詮釋《童婆太》鮮明的客家女性形象,從朦朦朧朧集體記憶深處的浮現,寫意技法就過於清楚分明,而失朦朧之美。因此,在此作中我將寫意筆法加以「渲染」,以製作出空間的朦朧效果,使《童婆太》的形象彷彿從過去記憶中浮現出來。此作沿續《祥周公》神龕式的構圖,在圖上方的拱形部份以珠簾作裝飾,並以「垂簾聽政」意思,暗喻客家女性的家庭地位。受封建社會男尊女卑的觀念影響,客家女性無論是社會或家庭地位較男性為低,但客家女性的智慧表現在畫中的那一道珠簾,在對外公開形式上,客家女性技巧的回避侵犯傳統社會「男尊女卑」的「人倫綱常」,但他們獨立、自尊與主見總是可以在珠簾內外扳回一城。(彭賢祥)

基本資訊

  • 創作者
    彭賢祥
  • 其他貢獻者
    本人
  • 創作日期
    1996
  • 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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