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陽」李仲生先生當年教學主張「個別指導」，所以也沒有什麼制式的課程，除了素描和油畫的一些基本技術以外，其他都是隨興的聊天，同學們都有印象，他老人家高興時就講很多，不高興時就不講話，所謂高興就是班上有同學畫的不錯，他先誇獎幾句，然後就聊起來，或是他心情本來就很好，想聊天，當然這種聊天也有長短之分，最不好的情況是他說「好、好、好或很有趣、很有趣味」就不講話了，此時我們就得告辭了。李先生不講話，我們的感覺就好像被罵了一頓一般，常深自檢討。我們對老師都很尊敬，有一點怕，這大概是我們「老一輩」的人對老師的基本態度，不像現在的年青人。我的體會是老師不是「教」學生，而是「幫」學生，學生要肯做，老師要會看，古人所謂「心法」大概就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