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秀喜及杜潘芳格都是新竹人、遭受過日本及國民黨的殖民統治、跨越語言的一代,雖然不會強調女性主義,但在各自的詩中常有以女人經驗為基礎批判父權思想的詩作,站在同樣愛台灣、愛女人的立場,兩位前輩女詩人的詩作的確都是筆者的文化母親。筆者從前輩女詩人的作品中獲得一種女人之間的心意溝通,只有女詩人才能將日常生活經驗與台灣人政治被殖民經驗結合起來。陳秀喜以母親的意象擁抱台灣,卻又深刻的批判婚姻制度對女人的傷害,除了寫出母愛的溫暖和堅強,也寫出母親的辛苦,給予後輩的女人對妻母及女人角色深深的反省。杜潘芳格則是對事物帶有批判知性觀察的智慧,遠千湖詩集中有一首聲音之詩,不但可看出政治血腥統治鎮壓異議份子,又有父權習俗及文化在鎮壓女人的聲音。在詩中她以家庭煮飯燒菜日常比喻政黨關係,以一種輕鬆嘲諷的方式顛覆男性大論述的虛張聲勢。


